我是李斯,姓李名斯。父母双亡,有一个哥哥,有一嫂嫂,有一侄子。
哥哥不是人。
为了他自己,算计我。
为了让合作伙伴高兴,给我下了迷药,抬到人家面前。
为了逗他儿子开心,把滚烫的热水倒我身上。
所以我选择离开,跟我这名义上的哥哥划清关系,我再不会帮他一点半点。
从家里走了之后,我那天杀的哥哥居然停了我所有的卡,断了家里对我的经济支持。
于是,我只好自己一边做工一边上学。
我在京大的法律系,能人志士很多,帅哥美女也不少,但没有一个能入我的眼。
或许心已老,就不会被幼稚睿智的东西吸引。
我成功地很顺利拿到了学位,学士学位,但这还不够。
要在律师届闯出名堂,还需要读研。
我终于成为了一名律师,我可以为自己和其他人维护权益,能让他们不白受委屈。
我在行业里创造了一个神话,他们都说,年轻人里出了一个神,打的官司没有输的,收入创了新高。
我成了传奇,但,往往人外有人,能制衡住我的人,我也很快见到了。
我有一个合作伙伴,他聘请我当他公司的法律顾问,我没答应。
因为,他不是一个好领导,更不适合做朋友,既然如此,那就不要有如此大的利益联系了。
他叫韩亿。
是个性情古怪的家伙,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,我学的那些关于心理学的东西也对他没多少用处。
但是那个能制衡我的人,却与他有联系,甚至还是因为我拒绝他的提议而被他放出来,给我教训用的。
那人叫南妄笑。
我从小眼神就好,比旁人更灵敏,目光更长远。
有人说这叫异瞳,有人说这是怪人,他们畏惧我,也痛恨我。
这里面并不包括韩亿。
韩亿没把我当敌人,也没当我是朋友。
我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。
那是一双带着冷光的有野心的眼睛,一如它的主人。
他身后的南妄笑,在抬起眼眸的那一刹那,我的心静止了。
但不可避免的,李斯能发现的是,南妄笑的眼神也并不如小鹿般干净清澈,虽不似韩亿那样野心勃勃,不过倒也不是有劣根性的人,跟着韩亿修炼地内敛阴沉,是南妄笑取得的最大的成果,也是韩亿教会她的很重要的东西。
那日,韩亿提前与我约好要到一个地方,共同商讨事情。
我暗道奇怪,韩亿必事出有因。
果不其然,出了律师事务所的大门,高楼上,有一个人带着枪,而枪口指向我。
居然还是个女人!
我暗自不屑,我的对手是手底下没人了吗,派个女人过来。
只是那个女人的脸让我震惊了,她好像那个人,那个我内心有所愧疚的人。
是我的初恋,也是我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恋人。
那时没能保护好她,让她身首异处。
再之后遇到不管什么样的女人,我都没有兴趣,我总能一眼就看穿她们的心思,看破她们的计谋。
那个楼顶上的杀手,眉眼间,像她。
但不是她,我很清楚,她已经死了,不会再复活。
我开始强迫自己忘记那张脸,这样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喜欢上长这张脸的人。
现在,我开始很庆幸,韩亿提前约了我,而我又是一个不喜欢违约和迟到的人。
我和韩亿在约定好的地方见面。
他眼里的玩味是我捉摸不透的,只是我隐隐约约觉得可能跟那个楼顶上的女人有关。
我又看见她了。
她居然跟着我移动到了这里,居然还能望远镜看我。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她对我多喜欢呢,深情到没有一刻不看我。
和她同一间屋子里的,还有一个人,是一个男人,温文尔雅,是个阴谋家。
是怎么回事呢,心情瞬间不好了!
连韩亿说要给我钱都没认真听,我只顾着自己个跟自己生闷气了。
韩亿这个孙子,能让他出血可真不容易,还是我费尽心思给他挖了个坑,他才一丝都不曾察觉地跳了下去。
但是,现在我对韩亿的钱不感兴趣了,不想要了,我想要另一个东西了。
魂不守舍地坐着,被人叫了才回神。
我目光错愕地盯着韩亿,觉得他可能要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,才露笑脸,让他消气。
“抱歉,韩总,昨夜未曾休息好,精神状况出了些小问题,生意上的事情咱们再找了时间细谈吧,这回我就先走了。”
还没等韩亿发火,我就脚底抹油一般地溜了,要是我不走,也会有人出面给韩亿赔罪。
韩亿这个人,以后还是能不合作就不合作吧,跟他周旋,太累!
我有一些习惯,所有人都知道,我也故意把这些情报放出去,想求我,想找我的人,他们能找到地方,当然,也少不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。
只是不知道她是哪种?
在我家楼下的超市,我又见到了她,那个杀手,装模作样地不认识我,假摔也真的很假。
可是,我却莫名地不讨厌她,甚至觉得有些可爱,我这是犯什么病了!
她算计着我的命,我却觉得她可爱!
我扶她起来,她的表情无辜地刚刚好,我忍得很苦。
要知道,憋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
她拿了所有的水果,所有我喜欢的水果。
她来之前,一定是调查过的,但一定不全面。
榴莲这个东西,附近的邻居没几个人喜欢,按理说应该还会有很多,但此时却空空如也。
她的心思如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
她算计的是我,我却不想拆穿,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。
我还以为还会有什么发生,但没有了。
其实,也没有失望,真的。
她故作矜持,与我告别。
心里像是空落落的,就像是心的一块被狗啃了一口,缺失了,不再完整。
东西没买完,我就从超市出来了,那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。我想要什么呢,心不懂,脑子也不懂,没人懂,没人愿意承认。
我的对面邻居是一对老夫妻,很恩爱,很可爱。
他们常常邀请我一起吃饭,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,他们是两个善良又慈祥的老人。
今天,很不一样。
对面换了邻居,两个老人搬走了,房子变成了那个女人的。
就是那个故作矜持地假摔的女人,那个惦记我命却还偏偏装模作样要同我交好的女人。
人这种生物很奇怪,总是喜欢捉摸不透的。
捉摸不透的事情,捉摸不透的人。
那个女人很友好又故作惊讶地同我打招呼,我暗自消化她的并不好的戏。
戏这种东西,要多练,不然让人看着尴尬,我很难不笑,所以皱着眉,以此来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,不五官乱飞。
“好,我会邀请你的。”
关上门,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,低声尖叫了起来!
她的戏拙劣,漏洞百出,可却难得地不让人讨厌,甚至还像再多见她见面,再多看她几眼。
她说话时的眼睛很真诚很诚恳地看着我,让我不忍戳破她的谎言。
我简单地为自己做了晚饭,略显单调,但脑子里想起她的脸,莫名其妙地,有点儿甜。
第二日,我迫切地穿戴整齐,早早地去敲响她的门。
因为太激动,心情起伏过大,晚上很晚才睡着,今早醒来,发现了黑眼圈,简单遮了一下。
她打开门,还是丝绸睡衣。
我同她说话,闻到淡淡的烟味。
为了身体的健康,我从不抽烟,也不喝酒,除非推脱不开,或是想小酌。
所以烟味是从她身上传来的。
但是,即使我不抽烟,也能闻出,这是一款男士香烟。
昨晚,她家有一个男人,还抽了烟。
会是什么烟呢?事后烟吗?
我为她精心地做了一桌美食,都很特别,很好吃。
她夸张地赞美,毫不吝啬地说着高贵的词语。
我却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敷衍,全然不同于昨日下午她见我时的态度。
不同是从昨晚发生的,会是什么呢?正常的生理需求吗?
我看不下去了,把她赶走。
她如此敷衍,心里有事,与我无关。
只是,她走后,我遭遇了危险。
一波接一波,先来人打趴下我,然后有人来把我带走,与此同时,他们放了一个和我同样衣服的人在原地。
再然后,我被带到了不知什么地方,眼睛被遮住。
许久,有人摘下,是边程晰,我的侄子。
他说有人要处理我的性命,他是来救我的。
他还说我遭遇此事,是跟那个女人有关,那个惦记我性命的女人。
南妄笑,是她的名字,属于她,也属于韩亿。
边程晰跟我说,南妄笑是韩亿手里的人,听他的话,给他做事。
他还说,南妄笑现在还未成年。
那,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?
边程晰说,他暂时不能放我出去,有太多人要抓我,要我的命。
他们都知道真相,唯独我被瞒在鼓里。
边程晰不让我出去,只让我在一个小房间里活动,他说想让我体验一下南妄笑经历过的。
她是被韩亿关着吗?
我的心好痛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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